在她周围,赶也赶不走,骂也骂不走。
而她对他的动心,则是因为某次,身为翻译的她陪总经理宴请户,喝得有点多了。在洗手间晕乎休息的时候,中途接到了他的一个电话,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,孙平华居然找到了他们的包厢里,当着众人的面对他们总经理说:“于娉婷是我孙平华的女朋友。从现在起,她辞职不干了。”
然后,牢牢地握着她的手,在众人的一片错愕中带她离开。
到车子里后,他的手抚过她因难受而紧蹙的眉目,轻轻地在她耳边道:“于娉婷,你这样子真让我心疼。”
“于娉婷,我爱你。”“于娉婷,我喜欢你。”这样的话,多少年下来,她听多了。可是这一句“心疼”却是第一次听到。
于娉婷只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抬起眸子瞧向他。不知道是她喝多了,还是孙平华那晚很奇怪,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:“于娉婷,你知不知道,我是真的爱上你了。你做我的女朋友,好不好?”
于娉婷迷迷愣愣地,仿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一般。
孙平华竟然用一种很凝重地眼神望着她,然后缓缓地牵起她的手,搁在唇边,落下轻轻地一吻:“于娉婷,我是认真的。”
自此后,他是她男朋友的身份便再无动摇过。
几年下来,他对她的好,众目共睹。
哪怕是他父母不喜欢她,一直希望他能跟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女孩子结婚,他都坚决地SAYNO。
她一直坚信,他是值得她爱的。
倒是孙平华的母亲,那个瞧上去雍容华贵,高不可攀的妇人曾经笑盈盈地跟她说过一些“推心置腹”的话:“于小姐,你愿意跟着我们平华,这是你的事,我不方便发表意见。至于我们家平华呢,他的性子我这个做母亲的最是了解的。我越是反对你呢,越是把他往你这边推。这种普通妇人会做的蠢事,我是不会做的。毕竟这世界上是没有父母可以斗得过自己儿女的。”她的声音顿了顿,渐渐冷凝了下来,“所以我的策略是拖。拖到你愿意主动离开我们家平华。”
“我们平华拖得起,可是你呢?”
所谓的丑媳妇见公婆,虽然她于娉婷一点不丑,可是她同世间所有的待嫁女子一样,第一次面对爱人母亲时会羞涩万分,会惴惴不安。那天她本是紧张地坐着,局促不安,可孙母的话仿佛是大桶大桶的冷水,令她从头冰到了脚。
“于小姐,说句俗到不能再俗的话,花无百日红,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,你真准备耗尽在我们平华身上吗?”
几分钟后,孙平华推门进来,孙母便执起精美的咖啡壶给她添满了咖啡,侧头微笑着瞅着儿子:“今天你难得回来,我让厨房煮了你最爱吃的几个菜。你跟于小姐用过饭再回去。”
孙平华还以为母亲很满意她,脸上笑得跟花开似的。
回程的路上,孙平华问她:“我妈跟你说什么?”那种情况下,能叫她如何回答。她顿了两秒,只是淡淡微笑:“阿姨跟我闲聊而已。”
拖字决!孙母头次相见便坦然相告。可是,那个时候的她太年轻了,以为自己会令孙母明白的,自己与孙平华在一起,不是为了别的,只是因为爱他!与此同时,也相信孙平华对她的爱与承诺。
后来那几年,孙母在孙平华面前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,对孙平华亦只说:“儿子,你不过是谈个恋爱而已。妈不会干涉你的,你爱怎样就怎样。”但在结婚这一点上,孙母的态度坚定明确的很:谈恋爱可以。结婚免谈!
孙母该硬的时候硬,该软的时候软,不时地“体弱”,不时地“生病”,各种的手段和“苦肉计”,令孙平华根本无计可施。
最后的结局呢?完全如孙母所料的发展。
拖了这么些年,她到底还是离开了孙平华!
这一夜的于娉婷,在往事里头跌宕沉伏。
是电话铃声把她从泪水淋淋的睡梦中叫醒的。她扶着额头,接起了床头的电话,那头传来了安德鲁低沉的声音:“伊莎贝拉,你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?”于娉婷捏着电话,许久才说:“安德鲁,我今天要离开维也纳了。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。我们下次再见。”
安德鲁在电话那头顿了许久,方说:“不用气。伊莎贝拉,祝你快乐。再见。”
于娉婷也轻轻地对着电话说了一声“再见”。
那一次,她觉得她此生不会跟安德鲁再见了。世界那么大,两个人能够遇见,已经不容易了。以后,她地球的一端,他在另一端,再遇的几率是极小极小的。
在她最伤心脆弱的时候,他曾给她的微笑和温暖,她相信她会一辈子记得的。
可随曾想到,一年后的某天,她在土耳其的一家咖啡店,点开了安德鲁发给她的某个邮件,整个人突然就呆了。
安德鲁随手附上的是一张土耳其著名景点的照片,离她居住的酒店不过十分钟左右的路程。
她坐在电脑前,想了片刻,然后微笑着回了封邮件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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